“没关系的,宫先生,”宫止的“算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温竹森打断,“我‌睡了一觉已经舒服很‌多了,不碍事的。”

他经常这样,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宫止见‌他坚持,也不再强迫温竹森转变想法‌,只做好了随时带温竹森回家休息的准备。

鼎鼎在后排,听不清也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始终呲着小乳牙看着森森和自家乖宝贝,乖巧地等待着。

由于睡觉的时候低垂着脑袋,此时清醒过来后,温竹森的侧脸也还是留着被安全带印出的一道绯红睡痕,跟鼻梁上架着的、给人以沉静与清冷印象的镜框形成了有些可爱的反差感。

温竹森晃了晃头,想要让自己再清醒一些,顺手摸出口罩和墨镜准备戴上。

宫止实在不忍心这样的一张脸上出现一副颜色那么奇怪的墨镜,从‌储物箱里掏出两副墨镜,拿出一副递给温竹森:“戴这个吧。”

温竹森看着右手的大红色墨镜,又对比了一下左手刚接过的宫先生的墨镜,果断舍弃了大红色。

今天是节假日,游乐园里人山人海,欢笑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

好在宫止人高马大,光是站在温竹森和鼎鼎身边,就让他们周遭的气压低了不少,以至于很‌多人在走路的时候,都自觉地避开了他们三个。

“乖宝贝~”鼎叔毫不客气地支使着刚被自己收入麾下的三弟,指着一百米开外的饮品店吩咐道,“森森要苹果味哒~小叔要橙子味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