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见到宫止,温竹森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不由担忧地问道,“宫先生,您没吃亏吧?”
说着,就反手在床头柜上摸索自己的眼镜,想要看看宫止有没有受伤。
他的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说起话来稍显有气无力,微微苍白的脸也被身上宽大的病号服衬得越发小了。
宫止心头微动,摇摇头,声线温和:“没吃亏。”
非但没吃亏,那一家绝望的文盲在听到律师为他们讲清楚利害之后,哭着嚷着说要赔偿温竹森。
frederick毫不犹豫地回他一句“你们那仨瓜俩枣儿还是留着取保候审吧”,而后向律师转达了宫先生的意思,丢下一句“绝不和解”后,离开了公安局。
温竹森总算能够放下心来:“那就好。”
宫止没再吭声,拿起水果刀,手法娴熟地给温竹森削了个苹果。
“谢谢宫先生。”温竹森双手接过,拿在手里端详半天,才微红着耳根咬了一小口。
宫先生实在是温柔细心得很。
病房门被轻轻敲了敲。
施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止,我来给温先生送药的。”
温竹森颅内的淤血不超过几毫升,他现在的情况只适合保守治疗,日常吃一些神经营养的药物,等待淤血自行消散。
至于恢复记忆的事情,那就只能随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