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森紧忙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少得可怜的水痕,旋即抬眸,可怜巴巴地望着宫止。
被那双泛着雾气的眸子盯着,宫止顿时心头大震,继而狼狈地狂跳了起来。
幸而他是个坚定的人,遭受了勾魂摄魄的攻击之后,仍然保持着坚不可摧的信念。
“不能喝,”宫止还是偏了偏视线,不敢看躺在枕头上望自己的青年,狠心道,“排气之后才能喝水。”
温竹森:“……”
“听话,我先帮你把衣服套上,”宫止按照施重教他的步骤,有条不紊地照顾着温竹森,“然后我们去外面的走廊,慢慢地走一走,争取早点排气。”
闻言,正抿着嘴唇跟自己做心里斗争的温竹森瞬间泄了劲儿,好悬没闪到伤口。
他尴尬地移开视线:“……好,知道了。”
凌晨三点半。
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温竹森在宫止的陪伴下,勇敢地迈出了病房门,踏上了自己的排气之路。
温竹森担心自己术后出意外,但又担心因为不出意外而必然会来到的排气,整个人不禁有些焦虑。
好在宫止为人体贴,根本不会让场面冷下来。
他一边托着温竹森的手,一边耐心温和地给温竹森讲着鼎鼎一两岁时候的趣事,把温竹森逗得轻按着伤口,伏在他的手臂上不停地抖着肩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