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医生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温竹森在某些方面是迟钝的,但在这些事情上,却是半点儿都不含糊。
正因为他看出了施医生的欲言又止,刚刚才让宫先生把小叔也一起带离了病房,把空间完全留给施医生。
“嗯,我也不说废话了,”施重去洗了把手,坐回到温竹森的床边,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同时继续说道,“阿止出了车祸之后,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后遗症,只是这头疼的毛病算是落下了,时不时就会出来叨扰一下他的生活,始终让人不得安宁。”
相处这么久以来,温竹森自然知道宫止时常会头疼。
可当他亲耳听见施医生给他讲述宫先生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心里难免一阵阵地泛起了酸涩,忍不住替宫先生感到难过。
“老爷子也正是因为这事儿,才被逼得去相信这些命运玄学之类的事情,”施重叹了口气,“温先生,其实我想跟你说哈,阿止心里一直有个放不下的人。”
见温竹森听完这后半句话后,竟然一下子抬起头来,连捂着刀口的手臂都打直了一些弧度,看上去对“阿止心里这个一直放不下的人”感到尤为好奇。
“那个人当年救了阿止,所以这么多年来阿止一直在找他,不过温先生不用担心,我看得出阿止他是真的很喜欢你,温先生你对阿止也是一样的,”施重收起了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诚恳地对温竹森说道,“我是孤儿,从小被宫家养大的,我就宫止这么一个朋友,我希望他能好好的,拜托温先生了。”
温竹森也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有人提起宫止过往的经历,他的头就也会跟着一起痛起来。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偶然,可次次都是,就不得不让他觉得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