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默无视苏景皓的百般求饶,反反复复将他磋磨了很多次,一直到打更的声音破开冬日清冽的空气。

苏景皓觉得自己就快昏厥了,他费了极大的气力,才勉强保持住自己一丁点不甚明晰的神志。仿佛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被碾碎,又虚虚的搭在一起,却无论如何都捡不起来。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这一夜不眠不休,一直到青白的日光爬上窗棂,元初的声音在殿外小心翼翼响起——

“皇上,该早朝了。”

苏景皓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他所有的气力都花在了求饶和维持自己勉强清醒上,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睫毛微颤,他呜咽了一声。

林默贴在他的耳边:“今日不上朝了。”

苏景皓眉眼一蹙,随即微不可及点点头。

岂止是不能上朝了。

他觉得自己快活不过去了。

太难了。

从来不知道林默是这样的人,反复求饶反复示弱都没有用,那一层一层的波涛几乎把他吞噬得一干二净。

浑身上下痛的无法言说,无意识的生理性泪水流了一枕头。

再也,再也,不敢惹他了——

苏景皓意识的最后,就是这几个字,随即呼吸一松,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林默眉眼舒展,嘴角洋溢出志得意满的笑,翻身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到门边,隔着门缝喊道:“元初。”

“奴才在。不知皇上——”元初赶紧应声。

“皇上身子微恙,今日不早朝了,去通传吧,另外——”林默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