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马一路疾奔,到了长乐镇,找了个客栈,林默甩手把缰绳丢给店小二,要了两个上房,推门入内,大大咧咧往榻上一横。

累死了。

凌酒扭扭捏捏跟了进来,把门栓好,看了他一眼,踌躇道:“统领,口谕要跪接。”

“跪什么跪,我在你主上面前也不跪。”林默骑了大半日的马,浑身酸痛,瘫在榻上一动都不想动。

凌酒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根树枝,“啪”一声,干脆利落甩在了林默的身上——

林默哇的一声惊呼,一个打挺跳了起来,怒目圆瞪:“你疯了!打我做什么!哪来的树枝子!”

凌酒垂着眼睛面无表情:“主上给的树枝,让我带来的。”

“……”

“那打我也是主上吩咐的?!”林默怒不可遏。

“是。我遵旨行事。主上说了,到了客栈,关好门宣旨,统领要是不愿意跪接,就打到他跪,不计其数。”凌酒一板一眼,掷地有声。

“……”

“凌酒你看,这里就我们哥俩,也没别人,你把那树枝放下,咱好好说话,有什么口谕,你说就是了。”林默换了个语气,意图说服他。

凌酒岿然不动:“统领,跪吧,要不然我又得动手,怪累的。”

林默磨着牙:“跪什么跪,人在我面前我都不跪,就算在榻上,也只有他跪我的份。”

凌酒:“……”

“啪”的一声,树枝破开空气,一声脆响落在林默的胳膊上,隔着袍子都能感觉到胳膊上一道红痕微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