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得罪了。”

厢房内门窗紧闭,将一阵疾风暴雨吱哇乱叫紧紧锁在了一门之内。

一日之内遭了四十下强韧的树枝暴击,林默一双手高肿透亮,骑马牵缰绳都不方便,嘶哈嘶哈直疼的他眼尾泛红。

二人打马往南一路而行,林默忽然想到什么,扭头瞪着凌酒:“主上到底还有多少旨意?你一次性给我说清楚!”

凌酒认真的摇头:“主上交代了,不能告诉你,等你犯了直接罚便是,主上说了,疼在身上,才能记在心里。”

艹!

服了。

林默狠狠咽下一口气:苏景皓你给我等着。我人不在,你还给我安了一随身紧箍咒。你行!你给我等着。

——

永夜宫内。

苏景皓把自己横在龙榻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整个白天他都被凌波尾随的死死的,真真是走哪儿跟到哪儿,那叫一个阴魂不散,九五之尊的威压都撼动不了他,那护卫之心,堪称感天动地的楷模。

偏偏人家一心为主,没有半丝行差踏错,也不曾有半分逾矩。一整天眼观鼻鼻观心的,啥也不看。

根本寻不到错处。

幸好值夜的是桐越,林默本打算把桐越带在身边的,所以没和桐越交代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求。一会儿桐越就要来和凌波交班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苏景皓在榻上伸手抚摸着里侧的被褥,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林默的温度。他心头萦绕起一阵失落。翻身起来,正好桐越过来和凌波交班。

眼见凌波给他行了个叩首礼,端肃退下,苏景皓一口气才松下一半,便听见凌波一本正经和桐越说:“主上执夜必须寸步不离,超过一丈远就挨一鞭子,每日清算,自己去领罚,可别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