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伤不碍事。”桐卓急道。

“不许胡闹。你要是不安生,我就睡到另一头去。”凌海冷冷道。

桐卓悻悻收回了手,后背已然湿濡。

“那你不能反悔。”桐卓想了半晌,说了这么一句话。

凌海轻笑一声:“知道了,不反悔,快睡。”

——

暗卫所里,御医刚刚擦了一头的汗:“都是些外伤,问题不大,就是失血多了些,这几日好好躺着静养,伤口勤换药,再配上补气血的汤药,也就无大碍了。今夜要小心着点,若是起了烧,得及时喂水,喝药。”

凌波送了御医出去,转身蹲在凌酒的榻前,焦急道:“你感觉怎么样?”

凌酒深深吸了一口气,尖着嗓子吱哇叫起来:“大爷的,疼死我了——那御医老匹夫,下手怎么这么重!疼死我了!到处都疼!”

凌波忍住了笑:“疼也没见你刚才喊出来啊,你若是叫出来,他必定要下手轻一些。你不吱声,他只当你吃痛。”

凌酒缓过一波痛,咬牙道:“我怎么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喊出来,也就在你面前喊喊罢了。”

“你倒是不见外。在我面前你就不要面子了?”凌波挑眉笑道。

“我俩谁还不知道谁似的。”凌酒满不在乎,咂了咂嘴巴,“不知道哪儿来的一波杀手,只怕有得统领操心了。只是可惜了这一桌子好菜,还没怎么吃呢,哎对了,那盘醉虾,就那个谁递给我的——”

“桐远。”凌波淡淡道,“给你递虾的,是桐远。”

“哦对,桐远,哎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哎,可惜了那一盘醉虾,这些日子都没法吃了。”凌酒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