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听家里的安排,先约那姑娘见见?
他似乎从来没想过要找什么样的人,自从入了暗卫所,一直以来都是四个兄弟一起行动,从来没觉得孤单过。
后来凌洋处决了,凌漠又搬了出去,只剩凌海和凌酒两个伴着。
再后来凌海也搬了出去。
如今就剩他和凌酒了。看今日的情况,只怕凌酒也很快要陷入爱河了。
人还没走呢,凌波就觉得心头一片怅然,那层层的孤独感仿佛未卜先知一般,一波一波提前涌上了他的心头。
没劲。他长叹了一口气,转了眸子向榻上看去。
这一看他就蹙紧了眉。
凌酒满脸潮红,眉头微皱,时不时蠕动一下,仿佛睡的很不舒服似的。
他凑近了拿手试了试凌酒额头的温度——
果然发烧了。
他赶紧打水浸湿了帕子,放到凌酒额头上覆着,转身取了药包来,跑到厨房拿了药炉子。
取水,煮药,点火。凌波忙活了半晌,拿小扇子坐在药炉子旁边一点一点扇着,时不时看一下榻上的人,再换一下他额头的帕子。
一个时辰一到,凌波立刻把药倒了出来凉好放在榻边,一手轻轻推了推凌酒:“喝药了。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