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桐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颀长的身形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包东西。

“没事,我好得很。”凌酒立刻挣扎着坐起来,扯出一抹笑来,“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昨天见你伤的最厉害,有点不放心。”桐远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走到凌酒的榻前。

“坐。”凌波站起身来,把榻前的椅子空了出来。

桐远对着凌波露出一个友善的笑来:“幸好还有你,看你这样子,估摸也是一夜没睡。”

凌波话到嘴边,忽然又咽了下去,淡淡笑了笑:“还行,你们聊会儿吧,我躺会儿。”

桐远极其自然的伸手倒了一杯水递到凌酒面前:“喝水。”

凌酒笑道:“原该我给你倒水的,倒让你来给我倒水了。”

桐远眉眼温和笑了笑:“都不是外人,什么你啊我的,我也没客气。对了,”桐远点了点桌上,“我给你带了蜜饯,估摸着你要喝一段时间的药,冲冲苦味。”

凌酒咧嘴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来:“你也太周到了。”

桐远略微聊了几句,见凌酒一脸倦色,也就告辞离开了。

房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一片沉寂。

“凌波,你睡了没?”凌酒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