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眼卫,一列暗卫,身着黑色夜行衣,溶于夜色之中,悄然待发。
只见一道尖锐的鸣声破空而起,墨色的夜幕被一株灼目的烟火瞬间点亮。
与此同时,潜伏得好好的眼卫和暗卫闻声而动,却在刚刚起身之时,瞬间被重重叠叠的黑衣行者包围。
这情形,几乎与那一日在鹤闻楼的遇袭如出一辙。
眼卫与暗卫欲拔剑奋力抵抗,却忽然发现浑身酸软,内力四散,连剑都无法拔出。
是中了毒。
长街暗黑的尽头,眼卫与暗卫东倒西歪,尽数瘫软在地上。
从街角无人的暗巷中,高举出一支火把,迎着那烈烈的火舌向上看去,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桐卓满脸震惊和悲恸,挣扎在呼啸的北风里,火把灼灼的光映得他一双含泪的虎目如同燃了烛光一般炽烈。
“桐越。不曾想过,竟是你。”
“现在知道也不迟。说来也是天赐的机会,若不是凌漠给了这个机会,我怕是很难近得了皓帝的身。”
桐越修长的身形站在黑暗里,火红的光在他深邃暗黑的眸子里映衬成欲望的颜色。
“你的背后是谁?是八王爷吗。”桐卓撑过体内一阵乱窜的痛楚,咬着牙问。
“如今皓帝身边一个人手都没有了,告诉你也无妨。我自始至终都奉八王爷为主。他才是明君之选,天定的国君。”桐越肃冷的面庞在火光和夜色的交叠映衬下愈发显得张狂。
“是吗?桐越,你可敢当着朕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长街灯火葳蕤之处,一道颀长秀岸的身影带着逼人的气势,一步一顿,肃然而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数十个被捆缚住的黑衣人。一列御前侍卫死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