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趴进了软软的被窝,他心头泛出了一丝苦涩。昨夜的一点一滴在他脑海里不断的重复回映,心头纷乱。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桐远忽然惊慌失措奔跑过来,满脑门子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凌波吓了一跳。

桐远戳在门口大口大口喘气:“凌——凌酒——掉池塘里了!”

凌波一个猛子翻起身来,光着脚就往后院跑,一边跑一边吼他:“他不会水,你傻吗,怎么不去救他!”

“我——我也不会水!”

凌波光着脚跑的飞快,奔到后院一看,玄色的身影正在池塘里扑腾。

这数九寒冬,后院的池子却并未上冻,冰寒刺骨,几乎能把人冻死过去。

凌波想都没有想,顺手掰了一根树枝,一个猛子扎进了池塘里,朝着凌酒就扑过去。

入了水凌波就咕嘟咕嘟往下沉,他这才想起来,他也不会水——

冷的刻骨的冰水汩汩淹没了他的头顶,凌波屏着呼吸咬牙在水下使劲扑腾,挣扎着找凌酒的踪迹,终于被他看到了玄色的衣袍。

他赶紧挣扎着递过树枝,细长的树枝戳到了凌酒的胳膊,他反应过来,迅速拽住了树枝。

凌酒穿着厚实的冬衣,入了水沉的很。凌波不会水,一边用内力屏住呼吸,一边使劲往岸边划去,一只手死死抓紧树枝,奋力拖拽着凌酒。

幸好幸好,在他耗尽气力的前一瞬,二人终是上了岸。

凌波拽了凌酒上岸,大口大口喘息,拼命咳嗽,浑身湿透,在寒冬凛冽里冻得抖个不停。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凌波拍了拍凌酒冻得惨白的脸,两只手环抱住他,把他放到自己胸膛口尽量贴近,试图用体温去给他一点温度。

“我——咳咳——没——没事——”凌酒大口大口喘气,咳了一阵,脸色终于现出了一丝血色,牙齿咯吱咯吱打架,“你呢?你不会水,怎么扑下来了,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