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一愣,立刻挑开门帘向外看去。
冰天雪地,白雪纷飞,池笛和马夫一左一右坐在车前,一只胳膊耷拉在身侧,一看就是受了伤的。
“你怎么在这里?怎的不在马车里?”林默蹙眉道,“受了伤还不回去好好歇着。”
池笛侧身恭敬施了一礼:“王爷,我在此守着皇上的安全呢,您吩咐的。”
“现在不必了,皇上这里有我呢,你回你的马车歇着。”林默道。
“王爷守着皇上,那属下卸了差使,便该守着王爷。”
这么轴呢!
林默气的翻白眼:“让你回去就回去,这么多话,伤好不了,以后怎么护着我?快去。”
池笛听林默语气不对了,讪讪一弯腰:“那——属下告退了。王爷有事只管唤我。”
身形一动,池笛就消失在夜色里。
林默叹了口气,忽然想到凌酒和凌波还不知伤的怎样。他掀开帘子和苏景皓交代了一声,转身跃下马车,往前面打头的马车奔过去。
——
前面打头的马车内,凌波一脸无奈的抱着凌酒,眼睁睁看着这个人跟被抽了筋一样的软乎乎趴在自己的怀里。
“军医说了,伤口虽有好几处,但都不深,你是受了箭伤,不是被抽了筋,能不能坐好?”凌波嫌弃。
凌酒顿时涌上一脸的委屈:“疼着呢,哥哥。”
一声哥哥叫的凌波刚刚硬起来的心头又软了下去,情不自禁就放缓了声音:“哪一处疼?这马车晃得厉害,我来瞅瞅,是不是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