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笛顺着林默的臂力站了起来,心头无端一暖。

在大栾国,他曾经颠沛流离,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已尝尽人间冷暖,遭受过刻骨的苦楚凌辱,也有幸遇到了像墨瑾和瑾帝那样的明主,把他从水火中救出,许他入军营历练,许他习武傍身。

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眼前的林默一样,把身份的差异视若无物,小心护着他的感受,给他如此沉重的信任。

池笛的眼眶有些发热。他凛了凛心神,恭敬站好,垂着脖颈:“王爷可是有何吩咐?”

林默摆摆手:“没什么吩咐,就是过来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池笛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伤,语气轻松:“劳王爷记挂,只是小伤,无碍的,军医已经包扎好了。”

“小伤也不可大意,这一路颠簸,天气严寒,不利于伤口恢复,还是要谨慎些。若是伤养不好,以后还怎么行事?”林默正色道。

池笛立刻肃然立好,垂下了眸子:“是,王爷训教,记在心里了。”

林默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凳子示意他坐下,随即自己先撩袍坐了下来:“安心养着伤,等伤好了,我还有事要交代你。”

池笛立刻站了起来,神色一凛:“王爷吩咐便是。”

林默点了点凳子:“坐下说话。”

看着池笛坐了下来,他才张口道:“这几日我会安排驻守在北国的兵马入驻北国,这片国土,景朝要收了去。

等你把伤养好了,替我去一趟北国的皇宫,瑜帝被我处置了,他那一屋子男宠还在,你替我去男宠中找一个叫冷月的人,把他带回景朝来,记得要以礼相待。”

池笛微微一愣。林默如今是景朝的主君了,这样大张旗鼓让他找一个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