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笛吃了一惊:“主君开恩,特意嘱咐让你们走的痛快些,不要痛苦,也叮嘱务必要留你们体面。你这是何苦?”
那人跪地深深叩了一首:“我只求与瑜帝骨灰同洒一处,生的污浊,死后我只愿一清二白,不留世间。此生相识恨晚,只愿来世,我能从一开始就随侍他的身旁。”
清冷的脸抬起来,额头一片青灰,澄澈的眸子带着满满的哀求盯着池笛,只看的池笛心头一阵沉沉的坠下。
他侧过身看向窗外,思忖了片刻,转头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卿白。卿为朝朝暮暮的卿,白雪皑皑的白。”
“你随我走吧。”池笛道。
宫门大开,宽阔的殿前,三个身影被夕阳拖的很长,压的很扁。
确认完那二十二个男宠的情况,安排好后事,池笛带着冷月和卿白往北国皇城的郊外走去。
郊外停着两驾马车。是池笛一早便安排好的。
“公子请先在车上等在下片刻,在下处理完卿白的事,我们便可出发。”池笛拱手道。
“大人不必客气,您自便就是。”冷月还礼。
池笛不看卿白,垂着眼睛低声道:“跟我来吧。”随即抬步向旷野的深处走去。
卿白回头给了冷月一个清冷的笑,低声道了一句:“就此别过。”
随即昂首阔步跟着池笛身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