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懒懒的转过身去不看他:“要么各回各家。”

行——

人虽然累了,脑子倒是很清醒的——

凌酒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无奈的咽了下去,扬声对外面唤道:“往西,去七里庄吧。”

“得嘞!”车夫吐掉嘴里衔着的草梗,马鞭一扬,车轱辘迅速往西边道路碾去。

马车停在一处宅子门口,赤金牌匾高悬,金钩铁划书写着“凌宅”二字。

凌酒从马车上轻巧跃下,转身张开双臂对着弯腰掀帘出来的凌波柔声道:“我抱你。”

凌波斜睨了他一眼,淡声道:“不需要,我能走。”

“哎你——”

凌酒的声音未落,凌波就拍开他的手臂,倔强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刚一落地,腿倏地一软——

凌酒赶紧捞了他一把,使劲把笑意憋在眼角,压住了嗓音低声道:“没摔着吧?”

凌波的脸瞬间通红。

借着他的胳膊,凌波堪堪站稳,咬牙切齿:“这是谁害的?!”

“我害的我害的!所以我说我来抱你嘛。”凌酒一边说一边伸手环在他的颈后。

凌波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臂,凶巴巴瞪着他:“走开,我自己能走。”

凌酒抿了抿嘴,扭过头从一个凌波看不见的角度偷偷的笑了一会儿,才掩住了笑意,轻咳了两声:“咳——那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