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细想,直接拍了拍池笛的肩膀:“回你的卧房去睡觉。”

池笛纹丝不动。

卿白微叹了一口气,只能扶了他起来,把他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上,小心扶了他进了主卧房,把池笛囫囵丢进了榻内,才大松一口气,转身关上门离开。

榻上原本沉沉醉酒的池笛却忽然睁眼,低下头看了看指尖藏着的细针,微微吐出一口气,收了针进去,随即把怀里的令牌藏进了墙壁的暗格内。

——

刘将军府内。

“冷公子的药熬好了吗?”刘雁书对外唤道。

门外的侍女应声而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刚熬好,我给送过去。”

刘雁书从桌案前起身,接过侍女手里的托盘:“我送去吧。”

将军府刘家和冷家原本便是世交,冷家没落以后,冷月外出游学,刘家也多有资助。冷月从北国接了回来之后便安置在偏院,将军府上下都对他以礼相待。

只是自从接回以后,冷月便一直缠绵病榻,甚至未能起身。

大夫看诊,只说是忧思过甚,郁结于内。

是心病。

刘雁书端着药盏沿着长廊步履利落走了过去,裙角在廊间带出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