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鞋袜都不穿!”凌波蹙着眉过去将他拦腰一抱,丢回了椅子上。
凌酒陷在椅子里挣扎道:“那枕头,枕头底下,我放了东西!”
“什么东西?没有啊,我没看到。”
“哎呀。”凌酒一边嘟囔一边弯腰要穿鞋,“我自己去找。你别给我弄丢了。”
“别动。”凌波抬手拦住了他,蹲下身子极其自然的拿过他的鞋袜帮他小心套上,指节还带着橘皮的清香。
“去拿吧,什么宝贝东西。”凌波给他穿好鞋,揪着他的屁股轻拍了一下。
凌酒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卧房跑去。
果然没了。
他气呼呼的冲出卧房,凶巴巴瞪着凌波:“没了!被你弄丢了。”
“什么宝贝?我真没看见。”凌波一脸无辜。
凌酒哼哧哼哧憋了半晌,嗫嚅道:“同心结。我拿我俩的发丝,打的同心结。”
“你什么时候剪的我的头发?”凌酒疑惑。
“就那天——回来的那天——你睡着了。我揪的一根。”
凌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两根发丝,怎么看得见?”
凌波转身往卧房走去。不一会儿举了个剪刀出来,笑意盈盈看着凌酒:“人家成婚,做同心结都是剪一撮下来的。”
墨色的铸铁剪刀轻微咔嚓一声,一缕青丝从凌波的发间落了下来,两寸那么长,躺在手心里递给凌酒:“诺,给你。”
凌酒眯着眼睛一笑,反手揪了自己一缕长发下来,咔嚓一声剪了一长段。
两缕青丝并在一起,指节翩飞,很快扎了一个精致的同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