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酒仍是不搭理他,抬手拍开卧房的门,鞋袜也不脱衣服也不换,囫囵个就往榻上躺。

凌波吓了一跳。

这是真生气了?

他赶紧腆着脸凑了过去:“阿酒,好阿酒,别生气,我以后不乱说话了。”

看凌酒无动于衷,凌波蹲下身子开始帮他脱鞋袜,一边脱一边低声叨咕——

“哎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说了。我改。”

“哎你看你这鞋才从庭院里踩了泥过来,还敢往榻上躺,也不怕脏了床榻。”

“明日我给你把庭院修整修整,该浇水要浇水了。”

“哎你把外袍脱了再睡,这样囫囵个儿怎么能睡得舒服。”

鞋袜脱掉,凌波一边嘀咕一边把他修长的腿搭起来放到床榻上,伸手想要拍拍他的后肩,凌酒忽然一个翻身,眸光炯炯看着他,倒把他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凌波小心翼翼看着他。

“你说我是不是送货上门。”凌酒气势汹汹。

凌波赶紧赔罪:“不是不是,你不是送货上门,我是,我才是。”

“你是什么。”

“我是送货上门,我是。”凌波一连声赔罪。

凌酒忽然绽出一大朵笑容,一排小白牙泛出白玉般的光泽,眼眸弯成了上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