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呼吸禁不住急了几分,原本陷在软枕里面的脸忽然侧了过来,勾着脖子向后看着凌酒:“阿酒——你——”
凌酒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抿唇含住了笑,伸手从软枕下面拿出一个瓷瓶来。
凌波微微松了一口气,手指微微蜷着,挨在柔软的锦被里,双眼紧闭。
心上之人的温度随即覆了上来。
一瞬间凌波捏紧了软枕,指节泛出白色。
“阿酒——”
凌波意识飘忽,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晕眩。
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叶扁舟,根本抚不平那滔天的浪花。
声音逐渐支离破碎,成不了句。
一句尚未出口。
便又被另一轮波涛高高掀起。
就连呼吸都无法跟随。
心跳如雷。
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如待珍宝,却又几乎迷失在那汹涌里。
在那滔天的风暴里努力找寻彼此的那一点呼应。
凌波被生生逼出眼泪。再控制不住溢出低呼声。随即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指节。
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呼吸之声,白色的帐幔左右飘荡,葳蕤烛光与漫天星河遥相呼应,渐渐溶成那一室华光。
凌酒湿软的唇贴上他的眼角,啄掉那一汪若隐若现的泪珠。
又低下头在他的手背上啄了一下,柔软的舌尖微微一掠,湿润染上手背,凌波一惊。
就在这一惊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