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酒!这个同心结!菜品旁边的同心结!这个刻出的同心结!只有凌酒会做!就是凌酒!”
凌波泣不成声,指尖颤抖,从怀里掏出一方小小的锦盒,冰凉的手指颤抖着打开,端放在那几道菜品中间。
一模一样的做法。青丝挽成同心结。
是那一日午后的眸光流转。是那一日怀里的相互依偎。是那一日生离死别肝肠寸断,抱着这一方小小同心结,泪雨滂沱。
眼前湛蓝长袍的少年浑身一震,终于泪流满面,张口欲言声已哑。
“波哥,我回来了,是我。我是阿酒。”
凌波直愣愣站在原地,面上震惊之色尚未褪去,眼泪模糊了眼前原本清晰却又陌生的面孔,唇齿颤抖,断断续续:“不可能,这不可能。阿酒……阿酒已经走了……”
“我信他。”
林默打断凌波的喃喃自语,声音又轻又坚定,“我信他。我信他是凌酒。”
凌酒的眼泪如同雨后大风刮过的竹林,扑簌簌哗然落了一脸。
他后退两步,重新撩袍跪下,声音哽咽:“林默……我是凌酒……我是凌酒,我回来了……”
“你起来……”林默的眼睛顿时红了,眼泪迅速盈满了一眼眶。
凌酒站起身来,向着凌波的方向轻轻走了两步,声线温柔,饱含委屈:“波哥,我是阿酒啊……你还……你还记得我们的暗号吗?”
凌酒冰凉颤抖的手指缓缓伸到凌波的胸前,在他的心口处画下三个圈,一圈一圈。
“波哥,我在你胸口画个暗号,若是有下辈子,你记得对着这个暗号来认我。”
凌酒缓缓道。
眼看凌波的脸色一寸一寸缓过来,终于伸手碰了碰他莹白的手背,声音发抖:“你是……阿酒?”
凌酒走到桌前取过那一枚同心结,摊开在凌酒的面前,哽咽道:“当初……当初在你七里庄的宅子里,你说……你说哪有人家拿两根头发做同心结的,都是……都是要两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