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里衣都坏了。

要赶紧裹住,否则要冻死了。

池笛的嘴唇刚要贴到他的刀口,就看见眼前奄奄一息的人忽然间手脚并用挣扎着要起来,迷迷糊糊摆出跑圈的姿势,额角青筋直崩,蓄势待发的模样。

衣襟被撕开的一瞬间他像是害羞了一般,肩膀一缩就要把自己蜷起来,细长的指节慌忙抻着剩余的布料往那一处遮挡。

眼睛还是睁不开,手脚倒在脑子的使唤下开始自保。

这是……毒性发作产生了幻觉?

池笛当即没再犹豫,干燥的嘴唇立刻贴上了他胸前那一处刀口。

舌尖微蜷,借力点在完好的肌肤上,用力裹着空气,将那一处泛着铁锈味的毒血吸了出来。

随即扭过脑袋吐出,又再一次贴靠过去。

明明是寒冬腊月冰封三尺,怎么忽然就不冷了。

明明是里衣的衣襟都撕破了,怎么忽然有一抹暖洋洋的温热贴靠了过来。

好像冬日里难得能洗到的热水澡。整个人浮浮沉沉被那柔软的温度包围。

就是被撕破衣襟的前胸那里,有点痒痒。带着点酥麻,和微微的疼。

是不是被树枝刮破了?

是枝头残败的落叶掉了过去?

得取掉才行,又痒又疼。

池笛再一次贴靠过去吸毒血的时候,“啪”的一声,就被眼前的人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