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医者本分。”御医一边说一边赶紧铺纸提笔,拟了药方过来。

转身把方子给了随从,御医忽然想了起来要紧的事,对着守在榻前的池笛拱手道:“不知是哪一位小兄弟替他吸的毒血,这是寒毒,只怕多多少少会累及自身,最好也请他前来,老夫替他诊治。”

池笛微微一愣,条件反射就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

随即移开了眼神,故作平淡。

“劳烦您直接开个方子吧,是暗卫营的小兄弟,身份特殊,恐不便示人。若再有什么不适,我再带来烦您。”

“也罢。寒毒是沾了血入了气脉才行走的快,老夫也是谨慎起见。那便开个方子,您交于他抓药吃着。若有不适,随时过来找我便是。”

池笛颔首致谢,转身看着榻上的人。

幸而有惊无险。

今日刺客之事,还得快马书信告知林默。这背后多有势力纷杂,只怕没看得那么简单。

再想起林默,他心头竟然没了那挖心蚀骨的疼。

大约是终于意识到,他与林默从来不是在一个世界里。

池笛微微叹了口气,看向榻上的人。若不是他替自己挡这一刀,此刻昏迷的就是自己。这刺客背后的事情,也不能向景朝及时告知了。

凌冰安然躺在榻上,呼吸已经逐渐均匀。只是面色惨白,胸口被撕裂的衣襟耷拉着,露出那一片白皙的肌肤。

池笛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莫名有些灼热。

是寒毒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