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提着内力踏着微湿的露水而归,奔到家门口,才发现大门还是一把锁。

桐卓还没回家。

这场酒喝的时间够长的。凌海无奈的摇头苦笑。也罢,这还是桐卓第一次和兄弟们喝酒,又有暗卫又有眼卫,又是新人又是那几个老人,自然是要好好热闹一番的。

凌海打开门锁,小心栓好门栓,转身就入了卧房把夜行衣给换了,卷起衣袖,大步向厨房走去。

一顿酒喝了好几个时辰,桐卓回来一定是满身酒气,肠胃一定不好受。凌海想着给他煮点醒酒汤。

净了手,烧了开水,小小的厨房氤氲了一片湿沉的水汽。

门外响起哐哐的敲门声,凌海陷在思绪里一时走神,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桐卓一向有分寸,怎么会这样砸门?

醒酒汤刚刚煮好,还在灶台的余温下咕嘟咕嘟冒着细小的泡。耳听得门外哐哐砸门的声音越发急促,凌海唯恐惊扰了左邻右舍,都没来得及熄掉炉灶的火,急匆匆就往外走去。

门栓刚一打开,魁梧宽厚的身形就踉踉跄跄扑了过来。

不是桐卓还能是谁?

凌海皱着眉头把他扶稳了,捏紧了他宽厚的肩膀,沉着声音呵斥道。

“怎么回事?喝成这样了?”

桐卓一身浓重的酒气,从衣衫到发丝都是呛鼻的味道,眼神迷离,脚步虚浮,根本连路都没法好好走。就着凌海伸过来的手,就这么把自己魁梧的身子丢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