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不得宠,家世又低微,内务府从来不把贵人放在眼里。
莫说过冬衣物,就连今年份例里应有的夏装到现在都还没给全呢。
不过贵人性子软,从未说过什么,导致内务府那帮人越来越肆无忌惮,现在连像样的膳食都不给提供了。
瞧着贵人越发消瘦的身形,月彤就心疼不已。
“那就多穿几件,”栾哲哲打定了主意,今日太后千秋宴的席面,她一定要吃到:“穿厚些,也不妨事。”
到底没入冬呢,再冷又能有多冷?
有吃不饱饿得睡不着的夜冷么?
见贵人如此坚持,月彤只好不再劝,去柜子里把贵人的五套衣服全都取了出来。
衣物吃食都短缺,胭脂水粉自然也少得可怜。
不过原主甚少出寝宫,以往,莫说太后的千秋宴,就是皇上的万寿宴,除夕的宫宴,她也都借口病着给推了,倒是还剩了一些几年前的胭脂水粉。
这些物什虽放置已久,但原主打小就是勤俭节约的一把好手,最是爱惜东西,是以,保存的还不错。
栾哲哲给自己简单上了个妆,让自己气色瞧着好看些,毕竟是太后的寿宴,不能太失礼。
虽说她存在感低,寻常也不会有人注意她。但万一运气不好被谁盯上,当今圣上最是个阴晴不定的主,一个不悦让她脑袋搬家,岂不冤枉。
她自然得谨慎行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栾哲哲并不打算出风头,是以,妆容十分简单,只遮挡住了病态,并不浓艳,就连头发也只是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饶是如此,取完衣服过来让贵人挑选穿哪几件的月彤,看到容光焕发的贵人,也是立刻直了眼。
这这还是她家贵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