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哲哲自然瞧出宫人的惊讶,她冲人笑笑:“我近日身子好转,太后娘娘千秋,我自然该来磕个头。”

瞧她乖觉,言辞恳切,宫人心里疑惑消散,冲她福了福身:“贵人请随奴婢来。”

转身踏进抄手回廊时,宫人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栾哲哲一眼。

别的不说,栾贵人生的确实很美,怪不得那位非要针对她呢。

转念一想,宫人嘴角又瞥了瞥,生的美又有什么用?

皇上压根不近女色,这几年太后愁得头发大把大把掉,什么法子都用了,也不见成效,前几日,贵妃娘娘还被太后召进慈宁宫,估摸着说的还是这事。

想到这里,宫人嘴角又瞥了下,兀自在心里唏嘘。

刚走了没多远,一个衣着不俗的宫女迎面匆匆走来,示意领着栾哲哲的小宫女:“太后还未用膳,先请去偏殿。”

话落她便抬脚走了,形色匆匆,显然还有许多事要忙。

快步走出去一段距离,她脚步又蓦然一停。

她抬头锐利地目光四处看了看,眼底现出几分疑惑。

桂花香?

她鼻尖抽了抽,刚刚那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又闻不到了。

她鼻子闻错了?

这般想着她又仔细闻了闻。

确认是自己闻错了后,她这才松了口气,她就说,今日太后寿诞皇上定然出席,怎么会有人不知死活熏桂花。

这边被小宫女领着继续往偏殿走的栾哲哲一脸平静——刚刚那宫女没给自己见礼,她也没放心上。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太后跟前的人,地位自然更高些。

反倒是月彤有些替贵人难过,但见贵人自己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月彤也不知道是该宽心,还是该心疼。

仔细想了想,只要贵人自己想得开,心情好,倒也不算什么。

前几日贵人那场病来势汹汹,她真的以为贵人要撑不过去了,许是贵人经此一场,看得更开了?

月彤跟在自家贵人身后,在心里嘀嘀咕咕,以如今宫里的情形还有贵人的境遇,看开了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