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哲哲回神,忙把药碗递过去。
修长白皙的手指扣住与肤色一体的白瓷碗,直接把余下的小半碗,一饮而尽。
最怕喝药的栾哲哲,见褚铄如此英勇,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厉害!
至于勺子里从嘴角接下的药,栾哲哲当然不会不知死活提起,趁着接空碗的时候,就把勺子连并药汁放进碗里,赶紧放到一边。
做完这些,栾哲哲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现在是皇帝啊,怎么像个小丫鬟似的在这忙前忙后伺候人?
算了,她只是心地善良,瞧不得别人过得艰难。
哪怕对方是个声名狼藉的暴君。
但他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也没必要因为原书里的评价,对他太有成见。
尤其褚铄现在瞧着可怜得紧。
堂堂一国之君,穿成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受尽苛待的小贵人,心里落差这么大,心情肯定不会好。
刚刚不还砸东西发泄么?
确实可怜。
这般想着,她转头想要询问褚铄要不要水漱口。
那汤药瞧着就苦,一口干了,再面不改色,也改变不了药苦的事实。
刚一转头,欢迎 加入 一五二儿七五二八一 叩 叩裙就见褚铄已经坐起来,两脚都踩在了地上,正一瞬不瞬盯着她观察。
栾哲哲登时又紧张起来,她眨了眨眼:“喝不喝水?漱口?我……我给你倒水!”
话落,便起身逃也似的跑去倒热水。
看到桌上崭新的茶具和备好的热水,栾哲哲在心里又称赞了一番多来善的细心妥帖。
褚铄一言不发,一错不错地观察着栾哲哲的一举一动。
从栾哲哲气喘吁吁跑过来扒着门框撞进他视线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她——除却刚刚昏过去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