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被各种心声吵得褚铄眉头又蹙了蹙。
他只是一时没想明白,她藏金银是做什么,原本是想听听她的心声,探查一下,也不知是她身子太弱导致音量小,还是殿内人太多心声又太杂噪把她的心声给淹没,他并没有听到。
先把无关又聒噪的人赶出去。
“免礼。”
他没再固执地要从一堆嘈杂的心声里去分辨栾哲哲的心声。
终于得了这句免礼,月彤忙扶着贵人起身。
栾哲哲心情比自己预料的要平静。
看到栾哲哲脸色比早上他走时要苍白不少,褚铄眼眸微沉,连眉心都跟着蹙紧。
不是在装病,怎么脸色还这么差?
早上那些人来御香宫,说了什么?
一想到那些人心里的小九九,歪心思,褚铄目光就沉了下来。
这么短短几个呼吸,褚铄微表情不可谓不丰富,只不过他这会儿心里压着几个问题,注意力也在栾哲哲身上,压根没有注意到。
想着她在宫里的处境,装病也是出于无奈,褚铄并没有当场拆穿,而是缓声问道:“既病着,该好生躺着,下床作甚?”
【皇上果然还是疼栾贵人的,刚刚估摸着是早朝被气晕了,还没回神,第一句话就是关心身体呢,嘿嘿,真好】
褚铄瞥了多来善一眼,一天天心里嘀咕个没完,就不能安静会儿。
栾哲哲不知道褚铄这话,是反话,还是认真的,她也不敢乱说话,就中规中矩地答道:“皇上驾到,臣妾自该亲迎,有太医的诊治,臣妾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了,臣妾谢皇上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