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情也很低落,明明刚刚她还费劲心思想着报他的恩情,帮他一把,吹了大半天的冷风。
虽然膝盖绑了暖手捂子,没有直接跪着那么疼,可到底一个姿势跪了那么久,还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她又不是铁打的,当然也会不舒服。
要不是为了他,她会被太后抓住把柄罚跪吗?
这人怎么一点儿是非都不分?
但最后,她还是垂下眼,打算先让他消了气再说。
“臣妾知道了,”她示弱道:“是臣妾愚钝,皇上息怒。”
她要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成功把褚铄点炸了。
他气得牙齿都咬得咯吱咯吱响。
长这么大,登基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气得恨不能把牙咬碎。
偏偏,看着她垂着脑袋,瑟缩在自己怀里,委屈又害怕的样子,褚铄胸腔又窒痛得厉害。
没等他理智回笼,肢体先做出本能反应,他双手无意识把她搂紧了些。
他忍啊忍,忍了好一会儿,才从胸腔挤出几个字:“朕不是在怪你。”
栾哲哲:“?”
不是怪她是什么?脸色这么难看,语气这么凶。
算了,跟小暴君计较什么,先给这头发怒的狮子顺毛捋最要紧。
她想了想又道:“臣妾今日举措确实莽撞,皇上先放臣妾下来吧,臣妾自己可以走。”
等褚铄气消了,她再想办法让褚铄和她一起去慈宁宫给太后请罪吧,不能真被太后记恨上。
在宫里,得罪太后,不是找死么?
“你腿不痛?”褚铄怒啊怒,但听到她的话,还是放缓了语气:“朕抱你回去。”
话落他忍不住又道:“朕不是给了你扳指,为什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