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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哲哲压住心头的激动:“听父亲说似乎是叫什么薯,番薯?马铃薯?总之就是薯,那会儿父亲教我识字画画,还特意画了样子给我看,我画出来给你看。”

褚铄点头。

连长什么样都记得,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吃,他一定给她找到。

“好,等回去就画给我。”褚铄一脸认真。

栾哲哲马上道:“让店家拿来纸笔,我这就画。”

这么要紧的事,宜早不宜迟,赶着明年春种,还能丰收一波呢。

她这个反应让褚铄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实在想不通,怎么瞧着都是一个思父心切怀念父亲曾经给自己带来的开心时刻的模样。

毕竟他没有过这种时刻,不过是父亲,还是母亲,他都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过这样的疼爱,他体会不到,也理解不了,他只是在尝试着理解栾哲哲。

她开心的,喜欢的,都满足她,就是了。

很快纸笔 就送了进来,栾哲哲拿起笔就是画。

她绘画其实很一般,也就是上大学时学过一个学期的工程制图,平日里就是小学生画卡通人物那种水平。

但饶是如此,她也一笔一划画得很认真——毕竟关系性命。

至于日后若被问起她怎么会知道,这一点儿她刚刚就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父亲告知,父亲爱女心切给她寻的。

原主的父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当年的事,无从考察,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栾哲哲一边画一边在心里给自己的临场反应和机敏点了个赞。

褚铄原本是觉得,她是因为今日所见所闻,想家,思念亲人,但看着她神情专注一笔一划画那个所谓的什么薯的样子,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倒不是画的差。

而是,她画的实在太详尽了。

果实的样子,幼苗的样子,还有开花结果时的植株状态,就连开的花是什么颜色的,她都有详尽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