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鸭舌帽,露出晕红的双颊和含着水汽的眼。他的呼吸急促,薄汗濡湿黑色额发,有些吃力地分开人丛,踉跄地朝着alpha卫兵靠近,以惹人喜爱的柔软声调说:“我好难受……谁能……谁能帮帮我?”
即便是训练有素的alpha士兵,也因为铺面而来的信息素甜香而有那么片刻头晕目眩,失去应对能力。
需要的也只是片刻。
“冲啊!!”
不知是谁带头,受信息素影响较小的旅客恢复清醒。人群立刻像失去堤坝阻拦的洪流,不管不顾地碾开守卫,朝着登船闸口奔涌而去!
空港的身份芯片扫描端口依然在运作。
叮,叮,叮。
认证通过的电子音此起彼伏。
安戈涅紧咬嘴唇,矮身随着人流奔了出去。
手腕上的光脑终端绿光闪烁,身份认证通过。
目标a26闸口。她和路伽买了所有能买到的船票,包括下午三点的最后那班船。
不知是守卫兵恢复神智,还是增援赶到。
“开枪了!!”有人尖叫。
激光枪扳机扣动快一步,新型武器开火时噪音极小,惨呼与尖叫顿时盖过了激光发射的低鸣。
安戈涅本能地想回头看,死死咬住了嘴唇。
不能停,不能回头,不能浪费路伽制造的机会。
长年累月的相处下,他们对彼此的信息素有一定免疫力,安戈涅不会被他的信息素勾得起连锁发热反应。而后她回想起进入空港前的场景:少年注射抑制剂时,突兀地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