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校验一次身份。”反抗军方面极为谨慎,又采集了一次她的虹膜和指纹数据。
“生物体征数据吻合。”
提温见对方收起监测器具,笑笑地问:“不需要采集我的吗?”
黑制服的军官一板一眼地回答:“提温先生, 您有外交身份认证。但上船后二位都必须接受全身安全检查。”
毫无意外,安检时褪下的光脑终端并没有回到安戈涅手里。就连她身上的衣物都从内到外换了一套, 明显提防着里面会有什么隐秘的定位装置。
“请把那个颈圈还给我。”安戈涅叫住把她的随身物品打包封存的军官。
“您不能保留私人物品,这是命令。”
“那是一枚抑止环,能阻断我的信息素,”她以为直面叛军成员,她的声音会发抖,但竟然没有,“船上应该有许多alpha,我还是戴着那东西为好。”
对方沉默了一下:“稍等。”
负责安检的军官请示过不知在哪的上级,那枚抑止环在精密机械中来回扫描了许多遍,终于回到了安戈涅手里。她在舱室中落座,先一步安检完毕的提温状似无意地看来过来,目光在她颈间定了定,笑弧加深。
“我的光脑也上交给他们保管了。”他抱怨似地说。
“至少事后你还能拿回来。”
他们的交流仅限于此。
负责安检的人离开,又换了一批黑制服登船,数分钟后飞船启航。
窗户可见度调到最低,舱内没有时钟,设备都断网,安戈涅找不到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干脆戴上眼罩补觉。睡是睡着了,只是不愉快的梦一个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