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格脸上判断不出他是否相信了。他冷然追问:“你从中能得到什么?”
“帮一位惹人怜爱的公主殿下排忧解难,这不是最好的奖赏吗?”提温轻笑。
黑发的指挥官身周释放的压力骤增。
提温扬了一下眉毛,抬了抬手:“您别激动。当然,我不否认,我也有利可图。
“如果您不肯做这个承诺,或者即便承诺了之后还是违约,那么我手里就多了一个您涉嫌侵害oga的把柄。不论实施成效如何,对oga人群必须实施保护性优待是写进国际章程的条款。而组建新政府的关头,如果反抗军指挥官爆出性丑闻,对象还是亡国的公主——”
他适时收声,微笑着连退开两步,好像真的很怕西格会忍不住揍他一拳。
西格对提温的说法不置可否,用刀子般的眼神剐他一记,忽地转身,猛地打开舱室拉门。
确切说,是将原本细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缝隙彻底扩大。
他当即和站在门边倾听的安戈涅打了个照面,她从头僵硬到脚,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像甚至忘了后退。
“我——”她眨眨眼,想找个掩饰偷听的由头,起头的句子却被对方盖过。
“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的标记,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西格的话语有些怒气冲冲。又或者,所有他克制语气竭力掩盖的情绪都写在了话外的别处,比如凝视着她的深蓝双眸。
深邃的眼瞳中有如狂潮奔涌。
“我没有理由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