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戈涅成功了。
首相艾兰因的“学生”只有她一个。
即便是特殊待遇也有边界。安戈涅清楚不论是出于政治考量,还是个人感情因素,他都不会回应。
艾兰因的无懈可击让她一度迷恋,也让她最终断念。
可是事到如今,他又为什么突然做出那么有人味的举动?倒好像他在因为她态度改变而挣扎、而困惑、甚至不由自主地示弱。
安戈涅讨厌依然会因为艾兰因有情绪波动的自己。
自我嫌恶像一层冰冷的黏膜,从头到脚紧紧地裹住她。即便知道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做,她却始终无法积攒起撑起身的力气。
期间有人进来送餐,安戈涅仰卧着,扬声让他们放下就离开。
又不知道多久,无法忽视的饥饿感一阵阵袭来,她突然间就摆脱了浑浑噩噩的平静,从名为艾兰因的症状中复苏,彻底活了过来。
她揉着肚子站起来,大步穿过房间,浑身上下又充满改变现状的决心与动力,以及许多没来由的自信心。
昏暗的林地与草场灯火稀疏地,两轮冷色的月亮高悬半空,像一双窥探的眼睛。安戈涅把室内的每盏灯都打开,环视四周,离开卧室巡视套间的每个屋子。
她很快找到了目标。
书桌上放了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里面是枚全新的腕带式光脑终端,和政变前安戈涅使用的同款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