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有印象,新年时在附近的星轨剧院会举行市民舞会,因为有免费的酒水饮料,年轻人总是非常多,场面总是热闹又混乱。”
“好像有那样的事……”安戈涅不太确定地说。
此前她就发现了,在故乡的回忆都异常暧昧,难以落实到细节。
星轨剧院这个名字听上去就有些熟悉,它的街景投影看上去也隐约眼熟,但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谁一起到过那里。
“那一年我恰好在新年前后放假,被学生时代的朋友韦舒特拉去了那个舞会。韦舒特那时在追求你的一个同学,而你……你们是一群同学结伴去的。散场之后,因为在同一个方向,我就陪你走回家。”
安戈涅以那张征兵通知上的老照片为母本,试图在脑海里还原五六年前的西格是什么样子。
至少,他应该不会和现在一样缺少表情变化。很难想象他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走进闹哄哄的舞会,又或者送陌生的女孩回家。
不如说,他描绘的这一切,都与他之后的经历色调截然不同,更像是属于两个人的人生轨迹。
“然后呢?回家的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安戈涅像个等不来后续的听众,终于忍不住出声催促。那是纯粹的、超脱事外的好奇心。
西格看了她一眼就垂眸,没有将失望表露出来。
“没发生什么。”他淡淡答道。
安戈涅本能地有点不相信:“好吧。”
就算西格声称,以此为契机他们陷入了狂热的恋情,她也会坦然将其当作一种可能性接受。但也仅仅是接受而已。
他们如今各自的立场并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那之后我和你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在路上碰到会互相打招呼,就是这种程度的熟人而已。”西格睨她一眼,突然分外坦白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