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因搭在高背椅扶手的指骨收紧了一点。他的声调还算平静:“如果那时你立刻动身离开,我会接受你的选择。我和你的关联就到那里为止,我没准备强行把你带回来。”
安戈涅的声音拔高,不由有些发抖:“所以照你的说法,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到最后还是我的错?”
“我没有那么说。”
安戈涅抄起手边的抱枕便丢向艾兰因。
距离太远,抱枕没砸中目标,颓唐地摔在地上。
艾兰因站起来,捡起抱枕,朝床边一步步靠近。
是因为他情绪有了波动忘记收敛信息素,还是她突然间又变得敏感?清苦而强势的信息素像酝酿中的风暴,只是一个前奏就让安戈涅呼吸急促。
她往后挪动,把睡过的枕头也扔出去:“你走开!”
艾兰因伸手接住枕头,前进的势头却忽地一顿。
“安戈涅?”
没有回答。她手撑在身前,脊背微微内卷,胸口剧烈起伏,从脸颊到脖颈,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艾兰因立刻按铃,在同一层待命的医生和护士立刻冲进来。他们都是从侯爵府邸的人马,对安戈涅的身体状况并不陌生。
“殿下的抑制剂失效了,又进入了发热状态,上次注射是——?”干练的beta医生说着要翻看记录。
艾兰因即答:“五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