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如果您真的遇到危险,可能会抽不开手给我发消息,只要信号没有断开,我就会一直和您维持语音连接。
“啊,我可能会有一些别的联络,说不定有不能让您听到的商业机密,那种时候我就会稍微处理一下这里的音源,如果我的声音忽然变糊,请您不要太过在意。那种时候我还是听得到您说话的。”
到这里为止,提温的口气都还算正经。
他的声音里随即浮上熟悉的促狭笑意:
“对了,太紧张了反而会影响您做反应的速度。现在您不如先干些别的。我推荐您看一些剧情起伏不是太厉害、信息量不大的幽默节目,那样还能留出注意力注意周围情况。”
顿了顿,提温又说:“如果您想,我可以陪您同步看一样的。”
安戈涅沉默好久,他就略微拉长调子“嗯——?”了一声。
她诚实地说:“你突然对我那么关怀备至,我不是很习惯。”
“哎呀,我难道之前对您关怀还不够?”
她没答话。
忙里偷闲秒回消息和她开开玩笑,和条理清晰地帮她理出下一步行动、外加保持实时通讯再外加安抚她的情绪,这可以说完全是两个级别的待遇。
“你就不怀疑我是虚惊一场?”安戈涅最后终于问。
“那样最好,”提温语气平淡,“而且您胆子挺大,能让您毫不犹豫地向我求助,您肯定有所确信。”
他们的对话就此陷入沉寂。
安戈涅没心大到采纳提温的提议,只开启了常用来集中注意力的风景影像,躺到简朴的床铺上盯着天花板。
从这里隐约可以听到外间的动静。西格不知道对谁吩咐了一阵,但距离她所在的房间有一段距离,具体的听不清楚。
另一边,提温也不再出言多和她谈笑,只每隔十五分钟确认她还安全地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