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脸后,西格的脸色反而更加差劲了。
“抑制剂的副作用很难受?”安戈涅谨慎地没靠太近。
“有点,”西格努力微笑了一下,“有新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现在我想进帐篷躺一会儿。”
“那我就在外面……”
他伸手似乎想拉住她,最后又颓然收回去,只询问:“能陪我一下吗?”
不等她作答,他的眸光便有些痛苦地闪动起来:“不放心的话,你在帐篷外面就好。”
可她根本没想到去质疑他的居心。
明明第三个人离开了,他们的距离却好像拉远许多。安戈涅默然点了点头。
等西格钻进帐篷,她在松松垂落的门帘边抱膝坐好,沉默片刻后轻声说:“我自作主张了。抱歉。”
薄薄的一道帷幕后,西格深吸一口气:“你不应该道歉。我没资格接受。”
“从刚才开始,你就在生气。”安戈涅轻声说。虽无指摘的意思,但这话说出口便有些控诉的意思。
西格的语声果然因为慌乱而有些动摇,他急促辩解:“我没有对你生气。我只是……对自己愤怒,我竟然要依靠你做那种交换才能解决问题。不该是这样……”
“对我来说,临时标记真的没什么。只是被咬一口。”
帐篷里沉默了半晌,西格将门帘撩开了一点,露出他有些苍白的脸。他哂然笑了笑:“易感期的alpha对oga信息素的感知比平时更加敏感,你无法察觉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