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这件事也不存在于你的记忆里,我认为那样更好,打探真相反而会招来危险,所以我从来没有提过。”
顿了顿,艾兰因唇角现出一抹苦笑:“奉命带君王子嗣进宫办理新身份的不是我的人。甚至于说,我知晓有利丽这个少女存在,也是因为王宫内部起了骚动。你第一次见我也是在投毒事件之后。”
安戈涅便回想起那条花期末尾的绣球花小道。
这段她对王宫最早的记忆里,艾兰因和她沿着湿润的小路往前走,她要回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因为他推着她。
推着。
或者说像是他推着她。
安戈涅不由自主吞咽了一记。常年忽略的细节陡然成为关键,唤起更多被遗忘的事实。
那时她坐在自动代步椅上,虚弱而麻木。但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些紧紧箍着她的系带,带来些微的疼痛,同时是强烈的安全感。
如果没有这道束缚,她就会从椅子上面滑下来。
“还记得吗?这是您最喜欢的花。”
当时艾兰因那么说,安戈涅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困惑。她不记得自己喜欢绣球花,但眼前忧郁又梦幻的蓝色花球确实美丽。
那么就当是这样吧,她喜欢绣球花。
她因为药物而变得异常平淡的情绪,随即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但是都快谢了。”
“是很遗憾,今年已经接近花季尾声,但明年,殿下您就不会错过满开的盛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