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剂的常见后遗症都有哪些?”
提温不答反问:“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后遗症?”
安戈涅抿住了嘴唇。
“你曾经问过我,是否存在篡改记忆的技术。”他就此止声,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他已经注意到了关键的线索,再隐瞒点与点之间的关联也是徒劳。
“我的记忆确实有一些问题。投毒之前的许多事我都只有模糊的印象,也有我完全不记得的,比如……”
安戈涅屏息,一根一根地放松攥紧的手指,异常缓慢地吐露目前只有三个人知道的事实:“西格和我是旧识。”
“仅仅是旧识吗?”提温的声音里有温和的揶揄。
毕竟她与西格“初次见面”时他就在一边看着。
安戈涅一扁嘴,最后还是大致将西格和艾兰因两边的说法,还有她自己记得的事陈述了一遍。
开口前她担心自己会说得太多,每句话都仔细斟酌。
但奇妙的是,她很快放松了下来。将至今无法与任何人讨论的线索和猜测全盘托出后,萦绕心头的那股郁气似乎也纾解了不少。
或许这要归功于提温,他是个很好的听众,不急着发表意见,也明摆着没有兴趣对她的人际关系做任何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