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中心区了,来这里方向顺路,回行宫明天再出发等于平白无故地折返了一次,”她侧转身体,从下方观察他的表情,“想到就来见你了,不可以么?”
艾兰因轻笑,没有作答,空出的另一只手就势扶住她的侧颈,方便他低下来亲她。
安戈涅没挣脱,但直到唇瓣相合的前一毫秒都张着眼睑,好像看他的表情看得入神。
这个吻点到即止,更像是借机近距离确认她的信息素。分开时艾兰因显著松弛了许多,安戈涅就笑:“你在怀疑什么?”
他色淡的虹膜像两面正对着她的水银镜子,能照彻一切不轨的念头:“人在背叛后心虚的时候,经常会对背叛对象尤其殷勤。”
“我为什么要心虚?”安戈涅坦荡地反问,“我要是和别的alpha鬼混了,就是装病我也不会靠近你的。”
艾兰因对此不置可否。
她就哼了一声:“原来你也不是很想见我嘛。我难得主动来找你一次,你倒是开始摆侯爵架子了。”说着她作势要起身。
艾兰因把她拉回来,让她直接侧身坐到他膝上,一手搭住他的肩膀。
安戈涅嘴里抱怨他不讲道理,却还是对他粲然笑着,而后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感叹:“还是你身上好闻。”
艾兰因表情微微凝滞。这一刻,他居然认不清安戈涅是在演戏,还是心血来潮在和他撒娇。
或许只是不想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