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作想象,安戈涅就开始头痛:“现在没必要再刺激他。”
“说不定那正是西格期望的。”提温一脸看好戏的神色。
她一愣,下意识反驳:“他不是故意的。”
安戈涅答得毫不犹豫,提温讶然抬起头看她。他将擦干净的戒指搁到茶几上,金属与玻璃台面相碰,叮的一声响。
“你很相信他。”
把已经说服过自己一遍的话吐出来非常容易:“他没必要用那么拙劣的手段。”
“那不一定。无法确信心仪的oga属于自己,对许多alpha而言,是足够让人发狂的焦虑源头,采取不理智的行为也不意外。”
“他不是故意的。”安戈涅重复。
提温与她对视时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只剩冷淡的、纯然的求知:“为什么那么相信他?”
“他可以为我去死。”
提温怔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淡薄而讥诮,飞快消失,那笑意并未沁入翠眸深处。
“好吧,我尊重你的看法,但这个判定标准有一点极端,”他好像觉得她的表态很无趣,耸了耸肩,又忍不住和她抬杠,“身为合作伙伴,我不觉得你有那么相信我。”
“我默许你和艾兰因暗中联络,假装出卖我的行踪。但你完全可以向他倒戈,反过来出卖我。放任你做那么危险的事,提温先生,我还不够相信你?”安戈涅也挂上有些假惺惺的微笑。
她这种态度反而让提温愉快地笑起来:“亲爱的公主殿下,我的生死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说不定所谓的把柄是假的呢?可以那么反驳,但安戈涅没有这么说。
提温注视她片刻,神色好像柔和了一些。他将贵重的戒指向上抛起,又眼疾手快地接住,来回数次:“既然尺寸不合适,那么由我作为中间人,把它还给西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