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里安插的大半是经过清理的王室原班人马,现在称得上是艾兰因的人。其中可能有与绑匪内通的奸细,他的神色自然凝重。
“这件事交给我。”
这句话安戈涅短时间内听了太多次,又来一遍,她的心头便冒出火来:
无论是调查袭击者的身份、各方存在内应的可能,还是绑架事件本身的善后工作,她都只能交给别人来做。
而她只能等待结果。
因为就连差遣人、下命令这些事都是转包给别人做,她愈发觉得自己是个无能为力的废物。
“你在为什么生气?”艾兰因把一杯温水放到她面前。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他笑了笑,没有嘲弄的意思,却依然让她生出被俯视的恼怒。这种时候其他人或许会安慰她,劝她放宽心修养,或是干脆岔开话题。
艾兰因却坦诚到冷酷地给她答案:“以你目前的身份,没有什么需要你去做。”
“如果我已经登基,遇上同样的事,我就有事可以做了?”
他斜睨她一眼:“不,你依然什么都不必做,”
刻意的停顿拉满迷惑人心的悬念,他徐缓地说出后半句:“但你会有能力做不必做的事。”
就像路伽那样吗?这个念头唐突地冒头,很快消失。
安戈涅闭了闭眼:“另一件事,路伽可能还活着。”
艾兰因无言地示意她补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