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布礼的事,我都不知道原来先天性的疾病要治愈会那么困难,”安戈涅和提温碰了一下杯子,“谢谢你的协助。”
金发青年就笑:“举手之劳。”
生物科技是陶朱双蛇集团的产业支柱之一,将一个患者放进临床试验名单对有相关背景的提温来说,自然是不费功夫。
若是没有这份助力,布礼的伴侣可能终生都难有好转的希望——他们两人甚至都不算是首都星的底层。
如果家境贫寒,有先天病的孩子根本活不到成年。即便是富裕之人,后代若是在胚胎阶段筛查出疾病,他们也完全可能选择放弃这条生命。
布礼的伴侣是因为双亲不计较得失的爱和关怀,才得以降生的。
见安戈涅沉默,提温饶有兴致地端详她片刻,辛辣地评价道:“你可以这么想,能够带着宇宙环境塑造出来的先天病活到成年,已经是技术进步普及的功劳。”
和这家伙讨论社会资源分配总有点自讨没趣的意思,虽然安戈涅自觉没资格指责他的态度。
“而且这也不算集团内最重要的项目,科研力度永远取决于经费投入,而经费投入数额取决于当权者最在乎什么,”提温唇角的笑弧讥诮地加深,“有人还在为治病发愁的时候,不愁身体康健的人已经在追求更疯狂的东西。”
安戈涅回想起一些经典的疯狂科学家故事:“比如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