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精准定性的词语全都属于她恰好不会的另一种语言,于是确凿无疑的,就只剩下必须做某件事的冲动。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知道它就在那里,但我还说不出来。”安戈涅摇头,毫不客气地拆穿自己的窘境,“我连最重要的陈词都没想好,就希望你解释清楚,证明你不会做我以为你不会做的事,而后急着向你坦白我都说不清楚的念头。我不该犯这种错误。”
冷静的情况下,是她不会犯的错误。
安戈涅垂下眼睫,轻轻地笑起来,以有些沙哑的声音宣告她刚才得出的结论:“这可能都是因为我确实在乎你。比我知道得还要多一点。”
西格怔怔盯着她,像是无法相信他听到的。
“你曾经对利丽是否对你有感情有疑问,现在我或许可以回答,肯定是有的。既然有第二次,怎么会没有第一次。”
那双因为痛苦和困惑而黯淡着的眼睛霎时间点亮了。
安戈涅却按住他的肩膀,轻柔地往外又推了一点:“偏偏是这种时候才意识到这点,真讽刺。”
不安的预感袭来,西格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她停顿了一下,感受他拉着她的力度与温度,而后作势回抽。
什么事都是可以变得熟练的。承认和准备好切割感情也不例外。
“但我们好像都在彼此身上寄托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也都有不愿意退让的主张,”她弯起唇角,“现在你知道公主安戈涅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怎样的愿望了,促成联姻依旧是你想要的吗?还是说,你——”
西格不退反进,简短有力地打断她的质询:“安戈涅。”
这声呼唤就像是表态本身。
“我不想再次后悔,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但你说的我不能现在立刻决定,而且可能有别的办法。我们都需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