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因……”安戈涅咬住嘴唇。
对,刚才被路伽的事弄得措手不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判明艾兰因的状况。她立刻联络布礼,但是通讯无人接听,发消息询问也没有立刻得到回复。
那股窒息的寒意又回来了。
安戈涅瞪着未读消息依然在暴涨的通讯界面,回头看向提温,声音很低:“从现场的状况判断,他有多大几率还活着?”
他回答得冷静又谨慎:“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
“不要糊弄我。这种事居然没能封锁住,说明现场有不少目击者,那么流出来的图像视频肯定不会少,情报分析是陶朱双蛇擅长的领域吧?你们难道分析不出——算了,我自己看。”
安戈涅抬手便要细看刚才没敢打开的新闻头条。
提温一下子到了她面前,捉住她的手腕阻止。
她猛力甩开,抬头瞪他,呼吸变得急促:“不让我看,怕我受不了?那你倒是告诉我结论。”
他垂下眼睫,半晌,终于缓慢地摇了摇头。
一声颤抖的抽息。
“怎么可能?!”她希望自己可以更加镇定。可她还是叫出声了。
艾兰因那样周全缜密的人,在局势更加凶险的时候都从未让人得手的家伙……
安戈涅止不住地愤怒起来。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艾兰因的死。
那应该是他败给她之后,她要夺走他的一切,权势、威严、自尊、体面……她全都会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