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温……”
“我确信把叛逃的野心藏得很好,但我有种感觉,母亲知道我想摆脱控制。但在抓到证据之前,怀疑终究只能停留在怀疑层面,我暂时是安全的——陶朱双蛇给我的一切我都可以舍弃,那等同于没有软肋。”
提温的指掌机械地握紧成拳又摊平,抓住什么,而后又放开,反反复复。他就那么看着自己的手,声音愈加低下去。
“但那是之前。”
安戈涅抿紧了嘴唇。
“你说得对,”金发青年抬眸望着她,脸上的笑意让人喉头发苦,“一旦说破了,确实不可能回到从前。”
她没有说话,但眼神、细微的审视的表情,都在观察他是否为挑明对她的感情后悔。
“我选的时机很糟糕。但即便不是昨天,也可能是今天、明天。”
“只要和你在同一个空间里,我就很难把注意力从你身上挪开,”这句话像是解除桎梏的咒语,提温刚才始终绕着她四处游移的目光终于和她的对上了,他叹息似地自我评价,“这表现太幼稚,也太好懂了。”
提温的担忧不无道理。
哪怕只是为她的安全考虑,也要想办法让提温能够在她身边表现得更加自然。
“你想怎么做?”她问。
提温眼睑微垂,隐约看得到翠绿色的眼珠急速颤动着,像在一个个排除可能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