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温,你放开。”安戈涅挣不脱,只能讲道理。
他笑起来:“才不。”
“你以为那是杯烈酒,但还是喝下。你有最好的抽身机会,却还是进来看我怎么样,明明知道我不会轻易死掉。”他贴着她的耳廓叹气,打湿的头发刮蹭着她耳后还有脖颈,又痒又有点冷,“亲爱的,我给了你两次逃走的机会,两次你都偏要正面踩进陷阱里。”
她张了张口要反驳,最后陷入沉默。
“你不该这么好骗的。是唯独不对我设防吗?因为我是安全牌,你才始终不把我认真看待?”与质问一起,比啄更重比啃咬轻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
安戈涅缩起肩膀,提温将这读作拒绝,哂然轻笑。
“你说我有时候不太像个alpha,或许因此你才愿意和我相处——你认定了我不会对你出手。可我和你避而远之的他们没什么区别。”
“提温……”
“嘘,听我说完。”
轻薄的人造面料吸饱水后便有些发脆,沉沉压在身上,失去了遮挡的用途,像需要被撕开的纸张。然而其下潮湿的皮肤却对外界刺激变得愈加敏锐。安戈涅清晰地感觉到,提温的手隔着皮肉轻轻地触碰肋骨的下端,像在丈量他的手臂再收紧多少就可以勒断她的骨架。
而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后颈上贴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那是他的鼻尖。
“这是止咬器留下的压痕?”提温好像摇了摇头,友善地给出建议,“如果你还打算和他维持这样的关系,你之后得注意检查自己身上。哥利亚未必会提醒你遮住,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