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挑衅我,这对你没有好处。”他吐出的每个音节都充满了危险的意味,同时从后握住她的咽喉,像在用虎口丈量她的脖子粗细,向上抚摸,让她不得不顺着这个动作把头昂起来。
“不要说得好像在此之前,你只是为了我能给你的好处而忍耐我。并不是那样,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或许吧,旧情分……确实是很麻烦的东西,”她喘着气笑,费洛蒙暴走的亢奋中又有陈年伤口撕裂般的痛苦,表情和语气都有些失常,“但你背弃我、让我失望,总是……有那么多我没有资格知道的秘密,这些也都是没法否认的事实。”
“你还在我身边我还是有点高兴的。我知道你也改变了一些,可能是为了我。那是多不容易的事啊。但是……”
瓷砖上的水汽融化为水珠,湿漉漉的撑不住,她的手掌也不再努力,顺着瓷面往下,语声也越来越低。
“那不够,也来不及了。因为我改变得更多。”
在她的手掌即将垂落的前一刻,艾兰因阻住她,指缝交错,从上方压紧。
“安戈涅。”她从没听过他这样的声音,与姿态的强硬截然相反,潮湿、脆弱,好像吸饱了水,下一秒就会滴落。
“并不是说我要和你绝交,只是已经不能和以前一样了。我可以听你的建议,但我依然会做我想做的事。比如西格,我很大概率会和他联姻。再比如现在这样,对我来说也不是特殊的,并不是因为是你才可以。能不能接受是你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戈涅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