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涅还是一个单音节:“嗯。”
发热期的症状抑制得差不多,但精神和身体上的疲惫无法轻易用短暂几小时的睡眠抹去。她说不上为什么,但延续这样无意义的对话,甚至于说提温只是沉默地待在通讯另一头也让她平静。
又过了片刻,提温才开口:“虽然我很不想挂断,但信号恐怕很快就要暂时切断了。”
安戈涅声音很轻:“我知道。”
提温怔了怔,从监听完与户濑砂联络之后便萦绕不去的那点低落好像消散了。他一本正经地和她道别:
“那么就请容许我先失陪了,公主殿下,祝您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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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愿意拨冗听一听我的说法,实在感激不尽。”
金发青年的影像飘浮在客房半空,艾兰因没有打开摄像采集镜头,对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坐在客房的窗边,视线滑过打开的视窗:
八张刚刚发送过来的图像文件。
“我在听。”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
“正如我在消息里所说,户濑砂博士,我的母亲、陶朱双蛇的生物科技部门负责人对您抱有异乎寻常的兴趣。”